对视的那瞬间,祝荧有点发蒙,因为暧昧接触而变烫的体温霎时凉了下去。

    裴母没有看他太久,眼神冰冷地转向了儿子。

    感觉到祝荧,裴慕隐下意识把他往身后挡了挡,接着反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她没有说话,是裴慕隐先开的口:“我待会过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裴母道:“我在门口等你两分钟。”

    在门口玩手机的江楼心完全处在状况外,绞尽脑汁地和顾临阑没话找话。

    他见裴母一脸阴沉,还以为母子俩惯例吵架,想劝劝她别太替叛逆期Alpha发愁。

    “我让司机送你吧。”裴母道,“本来想让他送你回去,现在看来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江楼心客客气气道:“没事,阿姨有空来我家玩啊。”

    裴母道:“本来这周就想和你父亲见一面,到时候给你捎点心来。”

    他们两家常有来往,不管是生意场上的合作,还是私下里有交流,都相处得很融洽。

    抛开利益层面,裴母在一众小辈里也最满意江楼心。

    许砚把小孩培养得活泼大方,待人接物很率真,如果要有新的家庭成员,她希望能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而祝荧,或者说祝荧这类人,她从没想过。

    尽管裴慕隐一向在她的掌控外,使她时常会有所担忧,但真正发生的时候,还是觉得完全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不到两分钟,裴慕隐就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当你会多想一会措辞。”她道,“这就是你说的家教?教的是你什么?”

    由于平时忙碌操劳,心事太多却不能外露,她在裴慕隐读初中时生了病,这些年一直在□□神药物。

    可惜没什么好转,她越来越收不住火气。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警告过你,不要和些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?你能不能少做点让周涉笑掉大牙的事情!”

    她道:“他和他妈就等着你出事,你非要上赶着送把柄!”

    此刻说话很急很响,眼珠有点上翻,嘴角抽动,似乎承受不住满溢的愤恨、随时要晕过去,歇斯底里的。

    换做别人,肯定会被吓住,然而裴慕隐见惯了。

    他淡淡道:“这算什么把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