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林鹤这样子,林老太吓得差点倒地,前些时候孙子背过气去的样子历历在目。林老太颤声不已:“我的孙儿呐,这是咋了?”

    林鹤气若游丝的摇摇头:“没事,不过是旧病发作。过一阵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见林鹤能说话,林老太心放下了点,对梅花道:“赶紧去地里把你娘叫回来。”

    现在家里就她跟梅花两个人,老的老,小的小不顶事。莲花今年十三,这在乡里能当半个劳力用了,桂花虽然才十岁,但也能干不少的农活了,今天都被白秀枝给带到地里做活去了。

    梅花年岁小,才七岁,干不动地里的活儿,就留在家里打打杂,跑跑腿。

    听得她奶的吩咐,梅花立马飞奔而去。

    现在,白秀枝正带着莲花、桂花在地里干活。寿安大好了,那些地痞子一时也不敢上门使坏,白秀枝也不用见天的守在家里,先前耽搁的农活得赶紧做起来,不然,秋里可不得饿死呢。

    好些天没顾得上地里了,地里的草都老高了,白秀枝几娘母满头大汗的干着,一刻都不敢歇。

    紧挨着林家地的是坎下刘新才家的,刘新才老娘正田婶子在忙着给苞谷、红苕锄草。今冬能不能活命,靠得就是这些东西了,可是没人敢怠慢的。

    大家弯腰忙碌着,慢慢的两家都到底边上了,田婶子摘了一大篮子南瓜、黄瓜送了过来。

    白秀枝推辞:“这哪门要得,你们自己留着。”

    田婶子执意要送:“白嫂子莫客气,说来我还不好意思,寿安大好了,本该上门贺一下的,可家里也没得啥拿得出手的,就没好意思上门。今天碰巧遇到了,这点子东西你就收下。”

    田婶子面有惭色,这话是真心的。新才他爹去的早,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,要不是有林家时不时搭把手,他们娘母子说不得早被人吞得骨头渣都不剩了。别得不说,当年她一守寡,他家门口多少闲汉转来转去,晚上她睡觉手旁都得放菜刀,后面儿子大了,那些个闲汉才不敢上门的。

    现在白秀枝的境况跟当年自己一样。自己当年受了恩,现今能报一点是一点。林家见天儿的忙着病人,地里勉强种了粮,菜啥的都没顾得上。自家有的,可不得送点子。

    见田婶子执意要送,白秀枝客气了下也收下了,家里现在确实没啥东西吃了,他们可以勉强将就一下,可寿安不行,身体将将才好些,必得要吃好点才行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,白秀枝也顾不上不好意思,又对她说道:“田婶子,我前儿个看你家母鸡在抱窝,这次抱出来的小鸡崽给我几个,寿安身体不好,养几个鸡下点蛋也好给他补下身子。我现在也给不起钱,等长大些了,还你一篮子鸡蛋。你看咋样?”

    田婶子一听赶紧道:“哎呀,白嫂子说得啥子话嘛,你要,你直接来拿就是了。鸡崽已经抱出来了,有十来个,你都拿去。不要说还的话,还还啥子还,你要还,我就不给了。”

    田婶子一直对那天林癞子他们那天吃绝户的事情,她没帮上忙愧疚的很。林癞子一伙凶神恶煞的,她实在害怕。没敢让刘新才去帮忙。

    田婶子到底忍不住说了愧疚。听得她的愧疚,白秀枝大度的一摆手:“哎呀,田婶子,你说这些做啥子嘛?那天你就是上了,也是林癞子他们的下饭菜。这个忙你想帮也帮不了哇。”

    白秀枝知道人情冷暖,那天的事,换了是别人,估摸着她也不敢出头的。自从林癞子闹过事后,村里人好都躲着他们家走的,生怕惹上这林癞子,田婶子今天能来说这话,已经是对得起人了。

    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,说得热闹,忽听地头上传来了梅花急促的叫声。问明白啥事之后,吓得白秀枝将薅锄一甩就跑回家。

    看着歪倒在椅子上的林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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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,白秀枝急得不行:“这是咋了?这是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