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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墨松开他,轻笑着说:“比武招亲啊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牧白已一剑斩来。

    对手是苏墨,就绝不能留手。这人平日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,但武功绝不低,牧白几乎没见过他出手,唯一一次,还是在青莲谷扮鬼,险些被淬毒的银针伤到。

    是以一出手,牧白就挥出了青莲剑法第一式。

    苏墨险险避过,轻声说:“少侠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牧白挥出第二式,边说:“若是怕被伤着,就赶紧下去。”

    苏墨下腰闪过,乌发如瀑倾泻而下,他翩然展开扇子,一旋身,绕到牧白背后。

    扬起的青丝再次划过脸侧,带过淡淡的檀木香。

    牧白旋剑回身,看见苏墨悠悠然摇了两下扇子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“混蛋,你给我认真一点啊!”

    台下凌云宫的弟子看见苏墨上台,也是傻眼了,直到这会儿才缓过神来:“那不是皇子殿下吗?他没瘸?”

    “这步法,像是瘸了的样儿?”

    “我看他平日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,没想到这样厉害。”

    夜行和锦衣守着空轮椅,暗暗叹气。

    该来的还是来了。殿下为了避开夺嫡之争,装了这么久瘸子,这下好,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,还让大家都知道五皇子心机深沉,装病装得跟真的一样。

    台上,苏墨侧身避过一剑,余光瞥见那香已燃到尽头,便出手扳住牧白左肩:“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那是牧白原本伤到的地方,还没好利索,被他这一按,顿时疼得狠抽一口凉气:“嘶——你……”

    牧白蹙起眉,挥剑朝苏墨颈间斩去,然而对方避也不避,折扇径直刺来。

    如苏墨所料,剑没有真的斩下去,折扇却已抵在牧白喉结上,只需按下机关,内置的毒针便会刺入咽喉。

    香燃尽,整截灰掉在桌面。

    苏墨放开牧白,一收折扇,仍是风度翩翩:“承让。”

    牧白不想伤到苏墨,才临时收了势,苏墨却没对他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他肩头旧伤还在隐隐作痛,不知怎么胸口一阵酸热,忽然觉得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