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静姝坐在妆奁旁边,一脸懊恼的样子,天气转暖,稍显闷热,本就穿得轻薄。

    可是前襟之下,痕迹明显,这让她如何出门啊,最终她将罪行都记在了孟辞的身上,只得认命拿着脂粉轻轻铺了铺,对着镜子看时,稍稍还能盖住大片,让她不由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如璋站在一旁憋着笑,沈静姝瞥了她好几眼,她才堪堪止住笑意。

    孟辞回到府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,因小姑娘生得粉腮樱唇,最近让小厨房做了许多养身子的膳食,是以她的起色很好,再者小姑娘心态好,每日烦闷之事少,瞧着顾盼生辉之意,让人移不开眼,孟辞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只是一瞬,便从身后环着沈静姝,闻到了熟悉的檀木香味,再者镜子中的男人眼神幽深,一时间马上让她想到那些脸红心跳的场面,耳根都忍不住泛红。

    如璋看过面上一热,赶紧下去,替他们掩好了门。

    室内,沈静姝用手肘撞了撞孟辞:“都怪你,快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“哦,今早夫人不是这样说的,怎么现在为夫刚刚下朝就不一样了,变得真快啊。”孟辞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胛骨上,闻着阵阵幽香,暖玉在怀,便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馈赠。

    自己爱的人就在身边,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。

    他少年便尝遍了人间冷暖,自父母去世,便未有人能如此牵动自己的情绪,可唯独沈静姝,每每让他把持不住,只想一辈子陪在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样?”沈静姝的将心中的羞赧掩去,随即换了一副愠怒的样子,于是手肘的力量便重了重。

    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,沈静姝赶紧转过头来,查看男人的样子,只见孟辞用宽大的手掌捂着自己的胸口,满上似有痛苦。

    往常男人也会逗逗她,但是最终不过是博取小姑娘的同情心,看沈静姝被骗,孟辞便将小姑娘半推半抱到了榻上,他惯用那些伎俩来骗她。

    沈静姝半信半疑之间,还是沉住气将男人扶到了太师椅上,见男人皱着眉头,似是痛苦,好似与平常并不相同,心中不免有些担忧,她正欲走出门让人找大夫,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到了男人的腿上。

    孟辞刚刚痛苦的表情哪里还在,那双捂在胸口的大掌,此刻紧紧贴在她的腰上,滚.烫而灼.热。直叫小姑娘红了脸,与此同时,那耳根的红色更加明显了。

    沈静姝本就生得白,此刻染上了红色,如同蜜桃般,让人心生向往,孟辞的眼底一热,力道紧了紧。

    察觉到危险的气氛,沈静姝连忙起身,却被桎梏地更紧,让她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夫人,怎么这么容易脸红。”孟辞半揽着沈静姝的腰,温热的呼吸散在沈静姝的耳垂边沿,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蛊惑,就如同在床.笫之间,总爱说些羞.人的情话,每每让她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“明明是你先骗我,还有最近你继续睡书房,不准再到这里来。明明说好了的,你竟然半夜翻窗而入,是你不信守承诺在先。”小姑娘气得脸鼓鼓的,就像是已经成熟的酥梨,让人想要咬一口。

    孟辞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,他流连于小姑娘的耳垂,轻轻触了触,惹得沈静姝的心颤了颤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换来了沈静姝一记刀子,并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,孟辞看着沈静姝这些小心思,更是爱怜不已,她能像现在如此待他,他已经很欣慰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明,她是真是地待他,没有虚假。

    “怎么有糕点的味道,好像是梨花的香味。”沈静姝疑惑地开了开口,探究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须臾之间,果然看到孟辞拿出了一个纸包,里面是还热乎的梨花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