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球覆灭之前,郁涉一度被周围的人当作X冷淡。

    他有精神洁癖,在高压的家庭环境里造就了成熟理性的思维方式,拒绝过很多人的求爱。

    那些人有男有女,年龄有大有小,但郁涉从来没想过接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。

    有一次他年轻的导师开玩笑,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。郁涉仔细地想了想,然后用做报告的严谨口吻回答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真没有。

    他当时才二十四岁,但已经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过好多篇价值颇高的心理学论文,是他们导师的重点培养对象,偶尔也会在网上接一些心理咨询的任务,接触到的人不算少。

    他见到过被困在童年阴影里的自闭症患者,见到过不停自杀的重度抑郁症病人,也见过伪装心理疾病来博取同情的哗众取宠者,还见过以精神问题来自我开脱的杀人犯。

    他有时觉得,或许是见多了这样压抑的世界,才学不会轻松地爱。

    细碎的呻*吟和难耐的呜咽在书房响起。

    “哗啦啦”,柜子里堆叠的档案资料落了一地。

    一双手沿着背脊环住了雄虫的肩,然后虔诚地亲吻着他的下颚,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郁涉反手握住那只手,然后用力将白玖按进怀里,鼻尖擦过他栗棕色的发丝。两虫的气息叠加,融化在一起,暧昧又旖旎。

    最后的时候郁涉的身体上暗红色的光芒流转到了极盛,又开始发生变化。

    白玖的体力即将透支,他在迷迷糊糊中似乎觉察到了什么,努力想要睁大眼,但只最后看了眼前心爱的雄虫,还没琢磨出是哪里不同,就被郁涉吻在了眼睛上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几乎是下一秒,白玖就昏死一般地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而倘若他在此刻睁开眼,就会发现现在搂着他的那只虫,赫然已经不是刚刚成虫的模样。

    青年有着比之前更为宽阔结实的胸膛和挺拔的身材,可以将白玖完全塞进怀抱里,轮廓深邃凌厉,在看向怀里的虫时却垂了眉眼,满是柔软的温情。

    这郁涉在古地球时去世前的模样。

    郁涉原以为自己成虫之后这种身体变异就会消失,但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十八岁的郁涉已经和二十四岁的他相差并不算大,但熟悉如白玖,也一定会发现不同。

    他不得已,只好捂住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滴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