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一遍是不够的。这么大金额，至少要数两遍。
验钞机刷刷刷的吐钱，当着顾客的面，房产经理觉的自己尴尬症都要犯了。
林小染到不觉的尴尬，事实上他是没时间尴尬。周正的意外来访耽误不少时间，眼瞧三天已经过了一半，他真心没时间浪费在这些零碎事情上，好在房子原本就是精装修，风格也是较顺眼的现代简洁风，可以省他很多事。
唯一要改的就是地下室，以及防御系统升级。用手机跟人敲定地下室更改方案以及防御系统升级的功夫，财务终于把款项清理完第二遍。数目并无错误，房产经理松口气送上全套钥匙，说了两句吉祥话便识趣的领着财务走人。
没了外人在场，紧绷神经微微放松的林小染一屁股坐简约风布沙发上。拍拍蓬松的软垫，视线扫过四周，曾经闲暇时也曾幻想过以后的家的模样。最开始，是两室一厅一家三口，也许还会养一窝小金鱼，遇着封焕狗逼后，也曾想过老了退役单位分个三室两厅，再养一条退役警犬，闲暇时可以把爷仨的功勋章拿出来比比谁的更多。
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。
二十岁之前谁会想到遇着封焕狗逼？二十五岁之后谁又能想到曾经恨不得拿命护着的人，从此以后只是路人？手指摩挲着冰冷的黄钻，林小染自愉自乐的想。两室一厅没了，三室两厅也没了，有的是三层带户外花园的别墅，所以他这到底是赚大发了还是亏大发了？
这事不能想，一想就，挺纠结的。
纠结归纠结，事情还是要干。收好乱七八糟的想法，把地下室更改及防御升级一事交给专业人士，林小染驱车赶回C市。
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。
回到老旧小区的出租小屋，第一件事确认摄像头是否完好，尔后取出平板架到厨柜，边就着这两天的监控记录边做晚餐。牛排三块、鸡蛋两个，都是七分熟，铲一个盘子里，随即一手端盘子一手捞过平板，脚勾开椅子把平板往水壶那架好，拿小刀把牛排划开。一刀一刀是不可能的，三块叠一起，横一刀竖一刀，再斜两刀，好悬刀子够锋利，否则还不一定切得开。
10分钟后，擦擦嘴把盘子往水糟一丢，拧开电视调到新闻台，自卧室天花板夹层取出三指宽木盒，又从厨柜夹层里取出拳头大小的金属盒。
打开金属盒盖。拳头大小的金属盒里，赫然是堆的满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各色宝石，形状不一，有的黄豆大小，有的珍珠大小，那五光十色夺目逼人的宝光简直能让人把呼吸都忘了。
林小染抓一把，让其自掌心缓缓落下，宝石跟宝石自由落体的撞击声响亮而脆耳，是独一无二的。
这些细碎宝石是‘祂’翅膀还没长到足够结实时自火山外围捡到的。那时喜欢的不得了，而且现在也还是。
抓一把，倒腾到另一只手，然后再倒腾回来，就这么两只手来回倒腾，时不时掉落一两颗，最后愣是玩儿掉了一桌子碎钻。林小染脑子一木，一不作二不休把整个金属盒倒了过来。
‘哗哗啦哗哗啦’
顿时，宝光璀璨的碎钻真真正正的铺了一桌子。还有一两颗好悬滚到桌子边缘，要不是他眼捷手快拦了一下，估计就要到沙发底下找了。
桌子中间碎钻堆成了小山，林小染拿手给它压平了，尔后又拢到一起，然后又给压平了。玩了两回，林小染脑子木木的想，他在干什么？幼稚园三岁小朋友没毕业？
摁下眉心，把碎钻七手八脚拢一起，带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塞进金属盒。扣上盒盖，随即打开三指宽木盒。
木盒三指宽，不过两指高，筷子长，周边铺着一层细软绒布，绒布中间有用来固定的黑皮筋。通共六个固定黑皮筋，已经五个有主。
分别是海蓝、血红、粉红、原白、浅紫。
每一颗棱角不一，色泽浓郁饱满，大小如鸽子蛋，任意一颗都是足以让世人疯狂的顶级宝石。林小染把五颗顶级宝石从固定皮筋抠下来，跟之前拿在手里把玩的黄钻一起拢在掌心，六颗顶级宝石的密度不可小瞧，份量那叫一个沉。
如果之前的碎钻能让人忘却呼吸，那这六颗中的任意一颗都足以让人神魂颠倒，恨不得倾尽家产，哪怕到死都要带进坟墓。翻遍世界珠宝史，能与这六颗比肩的哪一颗不是价值连城，名头响量？拥有者不是一国之主，就是底蕴能与国主比肩的大家族大家主？现今，哪怕半颗这么大的宝石面世都要屠版新闻媒体，被赞誉一句‘世界钻石’，却不知。这六颗鸽子蛋，只是林小染自众多顶级宝石中选出来的其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