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江初翎回酒店后,曲鸣站阳台抽了支烟,迎着酷暑傍晚依旧温热的风,整颗心也挺燥热的。

    一整天没戏份,在酒店睡大头觉吹空调不好么?非要去片场看江初翎演,还给自己整了一大股气。曲鸣对着窗外的车流,自嘲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坐在片场的时候,他的头就昏得不行,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气源于何处。

    剧本上写,程渭州看见单颐的行为,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,从头到尾,将他淋了个遍。过往云烟,好像活成了个笑话。

    曲鸣不知道自己,是不是有点出不了戏了。至少看见江初翎下了戏,跟姜风月坐在一块的时候,他承认,他心底堵得慌,完全没有发泄口。

    程渭州上身,整个人都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以至于拽住满片场乱跑的江初翎时,甚至懒得说上一句话,回到酒店就开始抽烟。

    他吹着风清醒了会,捻灭烟头,回到室内。

    江初翎如坐针毡,小心翼翼地坐着。

    “哥哥!”

    曲鸣知道自己不对劲,这事儿也怪不到江初翎头上。他就是跟姜风月聊了会天,讲了会剧本,然后扭头匆匆往人海里跑罢了。

    本来他俩就没啥关系,没道理江初翎得围着他一个人转。

    你得清醒点啊!那是喜欢作弄人的含羞草精,不是什么纯良小草!谁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?

    曲鸣狠狠骂了自己一通,压抑着心底五味杂陈的情绪,扬起个笑容。

    “不对啊,我是你监护人,喊什么哥哥?”

    江初翎噎住:“……”

    曲鸣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。他目光看着自己的手,挽了挽袖口,迎着江初翎的目光大跨步走来。

    曲鸣今天没戏份,自然也没怎么注意穿着。他上身随意套了件松垮的黑衬衫,衬衫下摆塞进了工装裤里,胯上皮带一封,勾勒出瘦削又不失劲道的腰线,脚下踩着的还是双锃亮的马丁靴。

    江初翎看呆了,讨好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:“唔……哥哥……我今天……”

    曲鸣笑了,配着他今日的穿着,整个人又冷酷又帅气,有种说不出的气质。他掀眼看江初翎半晌,撒手将刚刚未抽完的烟丢了出来,连腰都没弯一下。

    啪,掉在江初翎面前。

    江初翎背后冒汗,全身抖了抖。

    哥哥!为什么!这么恐怖!

    曲鸣没再管他,路过江初翎身边时脚步顿了顿:“还叫哥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