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菊花塔画完了?”许红渠也知道裴子阳过来是替她解了围。

    “画好了,听到计可瑶说了你的名字,就过来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裴子阳说得婉转,但许红渠猜也能猜到计可瑶嘴里应该没什么好话,她也能猜到计可瑶对她的恶意,很大程度是跟二皇子黎景容有关系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去哪儿,真要让我当模特,给我画幅类似仕女图样的画?”

    裴子阳也没听懂模特的意思,只不过他当时也是随口胡诌的一个理由:“不想画吗?”

    “这里太嘈杂了,可能静不下心来坐着一动不动。”许红渠还没忘记她这次来菊花宴的真正目的,是来找客源的。此处的各家小姐,或许就可以成为未来的竞拍商品的有力竞争者。

    “那等回许府之后,我们再另找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许红渠顺口接下了裴子阳的话,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裴子阳已经走远了,她发现她忘记问裴子阳是不是要收她银子了,还有裴子阳画一张画的市场价是多少。

    她为了开拍卖行,手头也算是紧,每一分钱都应该花到刀刃上。

    算了,等裴子阳真要为她作画的时候,她再问好了。

    许红渠转身走向了众位小姐聚集的地方,很快都融入了其中。

    她发现她们聊的话题,无疑都是些妆发、衣料、首饰之类的问题,偶尔也会提及最近家中新购置的茶具。

    许红渠想来若是想来这些富家小姐参加拍卖会的话,若是类比现代的拍卖品的话,可能还是珠宝一类更能吸引他们的目光。

    不过若是些官家小姐,想来也是需要修习琴、棋、书、画,那她拍品本身就可以直接从许记拿出。

    比如用许记未发售的新品来作为拍品,但这些新品就不能大批量生产,进入市场进行流通。那势必会影响到许记的生意,看来拍品和客源的事情都需要从长计议才行。

    许力和贺如云都说因为许鸿飞的事情不愿意凑热闹,才没有来,不然许红渠可能就想要当场写个计划书,让许力给她把一下关。

    后来的宴会,所有的菜肴都围绕菊花而展开,考验刀工将豆腐切成菊花般的丝瓣状,还有菊花炖猪脚。

    更有必不可少清火消热的菊花茶,只可惜吃再多的菊花,也不能磨灭计可瑶对许红渠的怒气,眼刀时不时往许红渠飞去。

    许红渠则是沉浸在她的赚钱大业上,根本没有意识到计可瑶对她的怒意,令计可瑶怒意更甚。

    同一场宴会上,黎景容也偶尔会向许红渠投向探究的视线,他发现这次再见许红渠似乎对方有了很大的变化,却又谈不上怪异之处。

    黎景容想要将他的目光收回来的时候,无意中看到了坐在中间的裴子阳。

    一个画师,不坐在末尾,却坐在中间,看来这计家待这画师很是宽厚。他没记错的话,下午就是这个画师打断了他和许红渠的谈话。

    裴子阳知道有人有意无意中都在往他这瞟,他的位子原本是安排在末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