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处久了,我已经习惯了。
想必她也是。
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时,舅舅来信了。
娘病了。
我没在犹豫,收拾了东西,辞别了几个师父,只带了大师父留给我的一个银针包,便走了。
刘婆婆像当年的我一样,遥望着我。
我忍不住回头喊了一句,“回去好好歇着,别老出去骗人,我过几天就回来了!”
刘婆婆气得转头回去了。
我扭头走了。
昨晚,我听到几个师父在提我的婚事,想在我走之前给我订门婚,怕我这一去,再不回来了!
最后不了了之了。
我明白他们的担忧,他们这一世,只有我一个孩子。
去舅舅家要先坐汽车,再坐火车,再倒汽车。
我看着汽车,深吸了一口气。
我晕车晕的厉害,最怕坐车,每次一上车,我就像狼的脚离开了地面,全身颤抖!
一个半小时的汽车,让我坐出了九死一生的感觉。
倒上了火车,好点。
至少没有了那刺鼻的汽油味。
火车很老,很吵很闹。
我心情不好,但是仍能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我。
我一路上也没抬头,十几个小时的车程,我只喝了点水,旁边的人频频看我。
到了地方,我下车了。
只听到后面的人说,“是她吗?要下去吗?”
我没听那人的回答,也没回头,奔着下一个汽车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