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我正陷在舆论中,求他放过我。
事实上,此时此刻,当我走进熙来攘往的人群
中,此刻我听到某种命中注定、宛若渗透进生
命的回音:“明年今日,未见你一年。”
初到纽约,如坠深渊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我,在
海外没有熟人,我只能勉力维持着生活正确的
模样。
那个时候有很多第一次:第一次租房,第一次
煮饭,一个人过节,没有电话,没有社交。
这是我的22岁。
于我而言,一旦处事不顺,便开始后悔。
后悔那个赌约。
后悔Ai上他。
后来这种悔恨渐渐消失,不知不觉被另类的平
和取而代之。
所有Ai恨嗔痴的往事宛若上个世纪的陈旧历
史,带有朽木的破烂味,我渐渐没有翻阅的意
愿。
除开交换生的学习和日常泡图书馆外,我只喜
欢和房东老太太喝茶闲聊。
我习惯了与老太太一起cHa花,只有这个时候,
我才真正地将自己看作正常人。
只不过我做错了一件事,我应当从一开始接了
苏岫的电话,像他说的那样做回正常兄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