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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四百八十九章联姻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你所说的,我不相信他会和约瑟夫在一起密谋,约瑟夫并不喜欢他。”

    玛丽?安托瓦内特说得底气不足。因为约瑟夫二世和路易的不良关系只是私人交情,私人交情并不涉及国家利益。她相信只要对法兰西有利,路易便不会放过。她也知道,路易一直有着强烈的野心。因而,她的心中多少有些相信母亲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安东尼娅,其实你只是不愿相信,而不是不相信,是吧!”玛丽娅?特蕾莎凝视着面前的女儿,说话的语气令人难以回绝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并没有什么。”玛丽?安托瓦内特勉强地笑了笑,说,“他是法兰西国王,自然要时刻考量法兰西的利益。况且,您的年纪也已经大了,也应该将权力交给我的哥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一个恋权之人,如果你的哥哥真有能力承担起整个国家,我并不会把持权力不放,但是,他并不适合。”玛丽娅?特蕾莎失望地说道,“他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形势,他一味地向普鲁士靠拢,甚至与那个强盗一起瓜分波兰。奥地利因这件事,已经失去了在失去西里西亚时所得到的全欧洲人的同情,在欧洲人眼中,奥地利和普鲁士没有什么两样,都只是强盗。更重要的是,普鲁士经过此事得到了波兰的西普鲁士,这使得东普鲁士和勃兰登堡得以连接,再加上西里西亚,他们的实力就将越发强大,不用多久,奥地利在德意志的地位就将不保。”

    她抬头望向玛丽?安托瓦内特,问道:“约瑟夫为了一块本不属于奥地利的土地,不仅付出了奥地利名誉,也间接使得普鲁士更加强大。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办?会冒着国家沦亡的风险将权力交出去吗?”

    “这?”玛丽?安托瓦内特一怔。她不是无法回答,而是不愿回答,她不愿肯定母亲的作法,却又不得不认同。

    玛丽娅?特蕾莎继续说:“你常年在巴黎,并不知道维也纳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。你的两个哥哥,约瑟夫和利奥波德,他们已经联合在了一起。最近,他们又和首相考尼茨走得很近,而考尼茨又在近几个月经常联系驻巴伐利亚大使。巴伐利亚选帝侯年老体弱且没有一个合法的继承人,若是他一死,必然会再度爆发一场围绕着土地继承的战争。”

    “您是认为他们为了胜利,会拉拢法兰西,是吧!”玛丽?安托瓦内特问道。

    “并不是我认为。”玛丽娅?特蕾莎说,“昨天,你的丈夫和约瑟夫一起去阅兵。他们去的时候是分乘两辆不同的马车,来到美泉宫时却是共乘一辆车。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商讨有关事项。”

    玛丽?安托瓦内特会意,她已然明白这件事中的利害关系。

    德意志地区暂时处于一种均势状态,奥地利和普鲁士南北对峙,萨克森、巴伐利亚、汉诺威等选帝侯国起到缓冲两大国矛盾的作用,以此来防止战争。然而,若无子嗣的巴伐利亚选帝侯死去,那这种均势必然会被打破。势大者或野心者会试图夺取这块无主之地,其余诸国则会出于自身考量而反对任何人借机壮大,最后,战争不可避免。

    奥地利若谋夺巴伐利亚,普鲁士、萨克森等诸侯必然会反对。为防止功败垂成,兄长们自然会将法兰西拉拢进来。而作为报酬,离奥地利本土甚远的佛兰德斯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玛丽?安托瓦内特只想明白了巴伐利亚的利害关系,却想不通这件对法兰西和奥地利双赢的事为何会被母亲反对。在她看来,这件事与波兰完全不同,没有任何道德谴责,也可以与普鲁士展开一战,而且成功的几率还非常大。

    “安东尼娅,你还不了解你的哥哥。奥地利是可以承受一场战争,而且这场战争的赢面很大,可是,你的哥哥欠缺王者所应该拥有的谦逊,他一旦在某一件事上尝到甜头,便会固执地将这件事重复多次。”玛丽娅?特蕾莎紧绷起脸,说道,“但是,战争完全不同。奥地利可以承受一场,却不能承受两场、三场。你的哥哥在波兰事件中学会了如何使用军队夺取权威和土地,若他继续在巴伐利亚成功地实践了这一方法,那等我死后,奥地利就会被他摧毁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即使巴伐利亚的战争不打响,等您死后,约瑟夫依旧会掌握大权。”玛丽?安托瓦内特小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但情况不会相同。”玛丽娅?特蕾莎问道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狩猎时用这种办法来报复吗?”

    玛丽?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的丈夫牵涉到了奥地利王室的权力斗争。”玛丽娅?特蕾莎深吸一口气,解释道,“约瑟夫因为波兰的成功而第一次能与我并肩而立,他早就不满我对他的制约,所以,他试图利用战争来获得超越我的权威。你的丈夫不应该牵涉进我和约瑟夫的斗争中。”

    玛丽?安托瓦内特恍然大悟,急忙说:“他恐怕只是为了佛兰德斯,他不可能在乎奥地利的统治者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第二个不满他的地方。”玛丽娅?特蕾莎威喝道,“普鲁士的腓特烈当年也是为了西里西亚而发动战争,但他却是以维护《萨利克继承法》之名为借口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担心我的夫婿会像腓特烈那样,趁着奥地利的内斗而借机取利?”玛丽?安托瓦内特惊讶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我的担心。”玛丽娅?特蕾莎幽幽说道,“刚见到他时,我就觉得他很像年轻时的腓特烈。而在晚宴上,他的那一番话更让我觉得像了。”